「在科學和啤酒都不能安撫的夜晚/他們丟失了四季/惶惑之行開始
在這顆行星所有的酒館/都無法聽到遠方的呼喊
野心勃勃的燈火/瞬間吞沒黑暗的臉龐」
野心勃勃的燈火/瞬間吞沒黑暗的臉龐」
--萬年青年旅店〈在這顆行星所有的酒館 〉-
「你還好嗎?最近怎麼樣?」
噓寒問暖間,飛星殞落,我們各自下場,賞味彼此僅有且為數不多的溫黃的記憶。
那年情人節前夕,我一個人遠離熟悉的城市,南下。那刻車站人往間,陽光穿梭,碎光落在龍鱗般節節等待車次的隊伍,打照不同的身體與各部位。我在其中,惺忪睡臉如石般缺乏血色。近午,少眠的身體一抵進車身,散在客運座椅,攤如疲軟的起司。客運邁前,沿著中正路駛入中港路。這條路林蔭交錯,間或閃過我記憶所及的零星片刻。這零星片刻不是來自掌故歷史,而是與他人相遇的交集。車身轉入國道三再轉中山高,車身後,我巢居的盆窩壟在那如影惘惘,我找不到著力點。須臾,窗外隱約瞧著簾幕縫間的白光,延光痕而直視太陽,白光射穿瞳孔。我將會看到什麼?或是也看不見,片刻間太陽忽而紫黑忽而金白,答案模糊。客運裏,我總是想起你或他或他或他或許也有個她間,當然還有我的故事。
直視後,或許什麼太陽的血沒流也不會知道它是什麼顏色。如傷口長出新肉,沉默看著,向它們親近,逼近傷口的邊緣。L曾說著,那個我也摸不到的自己:土星的光。多麼怪異的隱喻。
「那些夜晚照亮我們黑暗的心究竟是什麼」
我沉默,不想再多說什麼。那些問候的話收在口袋深處,群星飛躍。
Y,我的好友,你知道嗎?
我從來不知道該怎麼說,如同你。我自己在面對各種傷害,無論是你或是我所遭遇的,抑或你或我所造成的,我也有沉默肆應之時,但仍挽回些什麼。被遮蔽的我們,那些黑暗的心?的確受傷了,我損墜。
或許窗外那些沉默的真正的星陣,正羅列猜望,我們在數個晝夜燃燒自身的火光,照亮與遮蔽的究竟是什麼。
我們各自安好,如數個晝夜裏飛躍的星軌,一直朝向未知的航線。
閉眼後,沉默如宙的房間繼續。
乒乓乒乓乒乓乒乓‧‧‧‧‧‧‧‧乒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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